第8章(2 / 2)

天冬半夏并一众丫鬟有些急,生怕别家不痛快说的话难听触人霉头,又怕场面尴尬……可再着急又能怎么样呢?九阿哥推开门往里走,他身后跟了一大票,直郡王太子等人在其列,还有些小萝卜头,全是黄带子,房里伺候的只得眼观鼻鼻观心。

全福太太拿了秤杆给九阿哥,胤禟坐在宝珠旁边,提着秤杆挑起盖头,直接抛上房梁。

这红盖头一揭开,新福晋那张脸就敞出来了,猛一下就给新房添了光亮,镇住凑热闹的所有人。

那是一张很难用言辞来形容的脸,美,真美,可谓人间绝色。

宝珠两颊晕红,掀起盖头的同时就偷偷瞧了胤禟一眼,那眼神水润水润的勾人极了,胤禟喝了不少,他人逢喜事精神爽喝那么多也没醉,就是有些晕乎,看到宝珠那张脸就更晕了,整个人像是泡在酒缸里,飘飘然熏熏然,好似梦一般。

他就这么盯着宝珠,连今夕何夕也忘了,边上凑热闹的先回过神来,嫉妒的眼神就像刀子插在胤禟身上。

老九这命咋就那么好?

同富察家结亲,财色两得。

瞧瞧九福晋,增一丝肥,减一丝瘦,通身气派好似天宫仙娥,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用在她身上再合适不过。

真后悔走这一趟,今日得见九福晋,后院遍地黄脸婆,日子没发过了。太子胤礽恨不得把刚到手的美人丢河里喂鱼,画皮难画骨,那张脸凑合着还能看,气度差太多了。

谁人穿上凤冠霞帔原都能增色,宝珠更是美绝人寰,半点不给活路。

胤禟老半天没回过神来,捡回神智之后第一件事就是让兄弟们滚蛋,闹也闹了,看也看了,还杵这儿干啥?当门神呢?

众阿哥不敢多看,生怕生了旁的心思,转身鱼贯而出。

等没别人了,全福太太才赶着把过场走完,等九爷九福晋饮下交杯酒,又让人伺候这洗漱了一番,丫鬟们这才低头退下,房中只剩他二人。黄花大闺女头一回出嫁,哪怕再怎么放得开总还是害羞,宝珠就等胤禟开口,结果边上半天没动静,她转过头去看,就和胤禟唇对唇眼对眼,空气猛的就燥热起来。

胤禟喉结滚了滚,尝试着找话题问:“你叫什么名?”

赐婚的圣旨只说富察氏女,叫啥还真不清楚,宝珠就笑盈盈回说:“闺名宝珠,富察宝珠。”

看她双唇轻触,胤禟更是心痒难耐,他原想着不能急色,该多聊几句,听说今日是福晋的生辰,还悄悄备了礼,这会儿全忘了,眼里就只有艳若桃李的一张脸。

“有话赶明再说,咱们安置吧。”见她红着脸没动静,胤禟伸手往她下颔处挠了挠,轻笑道,“宝珠还不替爷解衣?”

夫君这么洒脱,宝珠心一横,就伸手去解他盘扣。

她心里多少有些慌,折腾好一会儿才解开一小半,原就有些恼羞成怒,又见胤禟不规矩,非但眼神恣意,一手还在她腰眼处瞎蹭,宝珠给他撩得受不住了,扯着两片衣襟就想开撕,胤禟扑哧一声笑出来,握住她双手,一使劲就撕了自个儿一身蟒袍,丢开之后就把手伸向宝珠胸前。

他一边解盘扣一边点火,撩得宝珠浑身酥软,昏昏沉沉的就脱光了外裳里衣,就挂了个肚兜在胸前。

宝珠算是嫁得晚的,十五选秀,如今已是二八年华,她发育极好,本钱很厚,肚兜也遮不住波涛汹涌,胤禟底下小兄弟早就起立了,心里想得不行,折腾半天把自个儿蹭出一身火,抱起宝珠就把人抛上床,不等她翻身爬起来自个儿就压了上去。

第9章 奉茶

这一夜颠鸾倒凤,完事之后,宝珠只觉困倦,倚着身后温暖的胸膛就睡了。倒是胤禟,对福晋越发喜欢,若不是她累极了,保准还能再战三百回合。

他不是刚开荤的毛头小子,今晚的表现却也没比刚开荤的毛头小子强多少,一进去便紧得难受,恨不得立刻丢盔卸甲把自个儿交代出去,是为了男性尊严才强行撑住,即便如此,第一回 也没坚持到半刻种就泄了。虽然很快就重振雄风,胤禟还是尴尬,不敢看宝珠的脸。

宝珠其实想法全无,起初是羞的,羞过了疼,疼过了困,到后面整个人迷迷糊糊的,虽然还在哼哼,其实随时都能睡过去……就这,胤禟还能乐在其中,靠自个儿就玩了个痛快,真是禽兽。

子时过半,胤禟才消停下来,他使唤婆子打了一桶热水,抱着宝珠下水去清理一番,不可避免的又注意到挂在她双乳之间那颗珠子,瞧着有些金属光泽,摸着却似羊脂白玉,既细腻又温润。

胤禟上手把玩了好一会儿,这才给迷迷糊糊又往他怀里蜷的宝珠清理干净,擦了水珠抱回床上。这会儿胤禟终于有闲心好好看看福晋,那张脸自不用说,盛装之下富贵天成,卸了妆容又似天宫仙娥清丽无双,待到意乱情迷时,她两颊绯红,口中吟哦不断,就跟话本子里摄人心魂的妖精无异……不过半晚,胤禟就见过她千般模样,瞧着宝珠是白看不腻,恨不得死在床上才好。

许是他目光太灼人,宝珠恍恍惚惚醒了一回:“爷还不睡?”

胤禟爱死她这般情态,把人搂得越紧,轻啄一口:“睡吧,赶明还要早起去请安。”

虽然又来了感觉,胤禟还是决心忽略热情如火的小兄弟,搂着宝珠沉沉睡去。这夜,他做了个悠长的梦,梦见天地间漆黑一片,盘古出世,一斧开天辟地;而后娲皇降生,她用黄泥造人,化生万物,炼五色石补天救世……胤禟看见娲皇面容,与福晋极为相似,她手持补天神石,腾空而起,那补天石瞧着同宝珠挂在胸前似金非金似玉非玉的珠子一模一样。

胤禟猛然间转醒,他低头看向怀中,就见宝珠睡得安详,那珠子垂落在床铺之上,衬着龙凤喜烛莹莹发光。

胤禟不敢相信这等玄幻之事,他定睛细看,光芒就没有了。

这一晚的梦境着实震撼了他,哪怕早就知道盘古天开女娲补天的典故,他也没往福晋身上想,如今受了点拨细细想来,还真是每一样都对得上。

宝珠生在三月十五,正是娲皇诞辰;宝珠很会酿酒,娲皇化甘露为酒,赐凡间;宝珠有颗玄之又玄不似当世所出的珠子,同补天石别无二样;最最惊人就是梦境中的那张脸,一模一样,真的一模一样。

讲道理,换个人来只会觉得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他心里想得很,梦见福晋不正常?

胤禟显然不是一般人,他在心里盖了戳,觉得福晋就是娲皇转生,才会那么可人疼。

这会儿丑时刚过,哪怕是平日里,也还能睡上一个时辰。正逢大婚,皇上给他放了几天假,时间大把的有,胤禟却睡不着。他眼里全是新娶的福晋,怜爱不已,中意非常。

卯时一刻,宝珠迷迷糊糊醒来,睁眼就见胤禟盯着自个儿,当下一怔。

“爷这就醒了?”昨晚那么卖力不多睡儿?

胤禟没听出她弦外之音,一手揽着宝珠纤细的腰,一手勾起床铺上的珠子,问说:“昨晚硌得我生疼,怎么睡觉也不见取?”

宝珠往他肩上蹭了蹭,因着还没完全清醒,声调有些低,困倦而慵懒:“额娘说这是我打娘胎里带出来的,出生的时候就握在手心里,全赖它我才得名宝珠。额娘生怕我给弄掉了,特地打了个赤金的嵌套挂在脖子上,十数年没取过,硌着爷真是对不起了。”

这道歉全然没有任何诚意,不过没关系,胤禟让前半句吸引了注意,最后就跟没听见差不多。听过宝珠解释,他越发相信自己的猜测,只觉得自个儿这福气真是大了去了,哪个兄弟都比不上他:“既有这样的来历,它有什么功用?”

“我戴着百病全消,到今天连风寒也没生过,这样算不算功用?”

胤禟早先就有心理准备,倒没受到什么惊吓,只觉得那还真是好物。

百病全消啊。

两人咬了好一会儿耳朵,胤禟提醒她切莫让旁人瞧见,也别让人知道来历……像从前那样瞒好了。

宝珠点头,说了这么多都清醒了,她撑着从胤禟怀里起身,准备换人进屋伺候,却让胤禟从身后揽着亲下来。双唇相抵,灵舌交缠,不多会儿就忘了今夕何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