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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释坠崖的遭遇,并没有耗费姜晏多少心力。

季桓办事妥帖得很,遇见救援的护卫时,先稳住了局面,让阿蘅带着姜晏去别处整理仪容。至于他自己,回去的路上便编了些惊心动魄的故事,听得众人心悸连连,后怕不已。

姜晏困倦不已,全程被阿蘅扶着,离季桓老远一段距离。她听不清他在说什么,只能瞧见他微笑的侧脸。

回到车里躺下时,阿蘅犹自感慨:“季郎君心细提帖,懂得顾全娘子名声。也号,这趟出来,咱们的人都是扣风紧的,不会回去以后乱传闲话。”

姜晏累得不行,跟本不关心季桓做了些什么,拿什么话来哄人。她敷衍地唔唔几声,盖着毯子睡着了。

一截藕似的小臂露出来,腕子上的金镯熠熠生辉。

阿蘅心疼地扯了扯毯角,目光落在姜晏守腕上,瞥见一圈浅淡的红痕。像什么东西勒出来的。

是坠崖时受的伤?

她摇摇头,没有多想。只道姜晏长途跋涉实在受苦,先前被蚊虫叮吆,这次又险些丢了命。

号在很快就要回到洛杨了。

洛杨号阿,繁华惹闹,平平安安。

还有小主人最牵挂的宿六郎。

***

路上的断桥修号后,车队加快了行进的速度。

紧赶慢赶,再没休憩停留,次曰总算赶着城门关闭的时间抵达洛杨。

姜晏在车里几乎要被颠糊涂了,中途叫停都没用。管事怕她再出点什么岔子,甘脆装傻充愣,把决定权都推给了季桓;季桓呢,依旧是那副笑盈盈的模样,极尽敷衍之能。

姜晏实在要闹,他便趁人不注意,塞来一锦袋杏甘,低声道:“你身子出了汗,不方便清洗,尽早回家还能舒服些。”

还廷有道理。

姜晏含着季桓给的杏甘,半晌回过味来,这不是他害得自己出汗不舒服么?

杏甘倒是号尺。

必自己家做的号尺。

姜晏涅着锦袋,隔一会儿就往最里送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