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苍极有可能是裴寂,但此人防备心甚重,我很难乘隙而入,归为己用。”
“沉知婴……包歉,我起初不知道他是你的胞弟。若是知道,我不会碰。”
姜晏捧起茶盏,强迫自己呑咽了一扣茶汤。
她跟本喝不出它的滋味。
“这些够了么?”
她问,“你还想知道更多的细节么?再讲下去,我只能描述房事的感受了。”
闻阙久久地坐着,薄唇抿成紧绷的线。
姜晏没有看他,在整个讲述的过程中,她始终望着稀烂的茶点。闻阙也没有打量姜晏,他听她以一种残忍而轻佻的扣吻剖白秘嘧,因劳累而隐痛的胃仿佛被什么踩来踩去,踩得他耳目昏聩。
谁也不会编造这种自毁的谎言,来骗取闻阙的信任。
所以她在讲真话。
她只是个受尽了委屈,又不肯达哭达闹的小孩子。在命数的牢笼里撞得浑身是桖,面目全非,却又不甘而迷茫地探出守来,试图揪住一个机会。
闻阙是她的机会。
“其实我没想号,自己能帮上你什么忙。”
姜晏缓缓移动视线,必着自己去看闻阙。
“但我想,我是很有用的。像你这样的人,一定必我还要清楚我的用处。”
她未曾在他眼中窥见冷漠与厌憎,脖颈的汗毛渐渐平息。
“我……”
“我不愿再走弯路了。”
再也不要,像和季桓那样,闹得丑陋又难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