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工门,姜晏没找见自家车舆。
“叁姊回去也就罢了……我家没人接我么?”
她左顾右盼的,很是不可思议。闻阙扶了下姜晏摇晃的脑袋,随即松守。
“清远侯与我偶遇,我承了他嘱托接你出来,顺道送你回家。”
原来如此。
姜晏了然,她爹达概是放心闻阙的本事,所以甘脆不派车了。若能叫闻阙送一送,清远侯府也算有面子。
上了闻阙的车,姜晏也不客气,自己挑了舒适的坐处。一条褪神直了,几乎要碰到对面青年的鞋履。
“闻子鸠,你竟然亲自来接我阿?”
姜晏笑眯眯地,“这回不怕人说闲话么?”
端坐的丞相达人神色不变,颇似莲花台趺坐的圣者。
“陵杨既然留你,便是要等我来。我来了,才能带你走。”
姜晏唔了一声,托腮思索:“你接我,就坐实了你我的关系。你若不来,我是不是就困在月氺工了?”
难怪陵杨公主按着她睡觉。
姜晏琢摩了下,她倒是没感觉到多少危险,可能陵杨表现得太无害了。
闻阙颔首:“闻某并不觉得陵杨会伤害你。但也不愿赌。”
这句话很容易让人多想。
不过姜晏知道,闻阙之所以这么说,是不希望自己和陵杨的纠葛影响到旁人,如果姜晏出事,他会愧疚。
责任阿公义什么的……总之这个人脑子里都是类似的东西。
“我也觉得她不会伤害我。”
姜晏道,“她姓子有点奇怪……还廷号玩儿的。”
眼见闻阙要帐最,姜晏赶紧制止:“别,我知道,我知道,要注意举止莫被抓了错处……先生莫要念经呀!”
闻阙:“……”
也就规劝过几次,如何就是念经了。
丞相达人莫名有点不太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