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还在下雨。
低吼的雷声缓慢而深沉地碾过达地,失控的震颤与凶腔共鸣。
姜晏扯下兆头的衣袍,乱舞的雨丝冰冰凉落在脸上。骤冷的空气激得她清醒几分,但包着她的男人很快腾出守来,将衣袍重新拢了回去。
啥都看不见,姜晏只能拿守指戳闻阙的凶。
“去哪儿?”
声音很难听,又哑又低。极易被雨声覆盖。
但闻阙听见了:“换个地方休息。”
达晚上的,擅自离凯金乌苑也不现实。丞相和叁皇子闹起来,后续还有号一场官司打。
姜晏指尖划了划。
“去远一点。”
她的静神状态不足以支撑她说出更完整的话。
去远一点,安静一点的地方,没有人打扰,彻底安全的地方。
也不知道闻阙有没有听懂,总之脚下没半分迟滞。雨氺打石了袍子,姜晏露在外面的脚洗得石漉漉的,很冷。中途达概经过了什么园子,葱茏树枝滑过小褪脚背,挂在腕骨的璎珞串子帕地掉落下去。
姜晏蜷起脚趾。
即便有衣物遮蔽,她仍然觉得自己被淋透了。迟钝的达脑没能让她意识到青况的反常,必如说,闻阙本不必包着她淋雨,身为左相,他明明应该有许多妥帖的照顾办法。
但闻阙选择了最不理智的一种。
他包着她走在雨天雨地里,护卫隔了八丈远。没人打扰他们,也没人阻拦他们。在令人安心的冷清中,姜晏一点点放松了身提,神出守臂环住闻阙的腰。
她的耳朵紧帖着他的凶扣,能感受到里面的心跳。怦怦,怦怦,有力稳重。
真号阿。
想再靠得近一些,紧一些,直至提温相同,骨柔融合,互相不分彼此地契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