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这里是方府，不是你在万云阁的小天地，任你撒野，不想做方家人，绝不勉强你，你现在就走吧，我会让父亲休书一封，与你断绝父女关系，与柳春梅断绝夫妻关系，你以后不再是方家的一员，滚出府去。”方柠声音凌厉。

“你算个什么东西！”方宁玉缓过神来就要动手。

方柠手在她眼前一晃，只听“咔咔”几声骨碎声后，方宁玉倒在了地上，嘴角有血迹流出。

“你明知道我已经恢复功夫了，还敢惹我，是谁给你的胆子，我能打断你一次手，就能打断你第二次，想要命的就跪下来给奶奶磕头认错后，滚出方府！”方柠冷冷的看着她。

趴在地上的方宁玉也没了脾气，她明白，如果失去了方家这棵大树，那么段家也不会再有她容身之地，段博宇明显就是嫌弃她的，以前就对她不理不采的，如果再没了方家，那她也会被段家扫地出门的，她不能，她必须要抱紧方家这棵大树。

于是方宁玉跪爬到老夫人面前，用一只没受伤的手抓住老夫人的衣裙：“奶奶，是玉儿错了，是玉儿混蛋，求奶奶原谅玉儿，不要赶玉儿走好不好，求求您了，玉儿知错了，求奶奶开恩呀……”

老夫人嫌弃的动了几下脚都没从方宁玉的手中拉回衣裙，眼中更是不满，举起手中的手杖，在方宁玉的手腕上一敲，方宁玉吃痛的松开了手，老夫人后退了好几步：“求我没用。”

方宁玉一愣，马上转头向老太爷爬去，老太爷哪会给她这上机会，马上躲得远远的，轻蔑的看着她：“给我滚远点，一样的毒。”

方柠冷笑出声，上前扶着老夫人坐到主位上，再扶着程氏也坐下，并对郑氏点了下头，示意她也坐好后，看着停着大厅中间的方宁玉，她一步步走到她面前，蹲下身来看着她：“二妹，你可有想到今天？”

“我知道你恨我，我也一样恨你，但你不可以这样对我，再怎么说，我们都是姓方的，你不可以对我下手。”方宁玉突然害怕起眼前的这个方宁宣。

“不可以？为什么？你当初把我关在地牢里，打得不成人样的时候，你怎么没想到我也是方家人，不可以呢？你当初让那只一米多长的毒蜈蚣咬死我的时候，怎么没想过我是方家人，不可以呢？你当初看我跳出来，要亲手杀我时，怎么没想到我是方家人，不可以呢？现在与我说不可以？你有什么资格？”方柠阴冷的看着她，不光是为自己，也是为了已经死了的方宁宣那个傻丫头。

“你不要胡说，我没有……”方宁玉害怕的颤声道。

“没有？我其实应该感谢你的，如果没有你的酷刑，没有你的毒蜈蚣，我可能补不好丹田缺损，也不可能有这一身的功力，我这算不算因祸得福呢？”方柠淡淡的扬着嘲笑的嘴角。

“呃……”方宁玉无语了，这是她万万没想到的，如果她知道，就不会多此一举的让小黑去吃了她。

“你是没想到的，当然，我也没想到，不过我是真要谢谢你，所以，在你被驱逐出方家后，我会给你一笔谢礼，让你可以衣食无忧，安心的当你的小妾吧。”方柠将那个“妾”字说的很重，意在提醒她可以发飙了。

“你……你……”方宁玉果然中计了，她突然坐起身来，与方柠平视着：“你个贱人，当初没弄死你是我的失误，我就是恨你，恨你那个废物的娘，你们就是命比我们好一点，我娘是妾，我就得当妾，你有什么本事与我抢，你本就是个废物，你为什么不早死，给好人倒位置。”

“所以，你认为你杀我是正常的，而我对你下手，就是不可以的，对吗？”方柠出奇的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