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普通农户没什么门道,可对于某些人来说,这交税里能玩的花样可不少。这不,城里的两家粮店和几个大户凑在一起秘密商议了几天。
很快,泰蔼鑫就从佰子苏那里收到消息,城中几家大户和两家粮店多次聚会。
牵扯到粮店,这让泰蔼鑫马上就想到去年水灾时发生的事情。回家后,他也和孟岚琥说了自己的担忧。
两人凑在一起商量了会,发现还是消息太少,不好判断,没法子,只好提高警惕,继续关注下去。
这天晚上,佰子苏亲自赶到泰家。进了屋后,他低声对泰蔼鑫说到:“今天晚上,你让我盯住的那五家人里,有两家人带着东西去了县令家。我得了消息后,就让他们继续盯着,到我离开时,他们已经在县令家呆了快一个时辰。”
这消息让泰蔼鑫眉头直跳,按他对程县令的了解,搞不好这位还真会加入进去,一起搞点什么歪门邪道。
孟岚琥递给佰子苏一杯温水,问到:“县令那里你留了几个人?”
佰子苏答:“三个,太多了招眼。”
孟岚琥点点头说:“我给你装点吃的,你辛苦一趟再回去看着,等那两人出来时,看好他们的表情,如果可能的话就尽量听一下他们说了什么,这个不勉强,别冒险。看完了,再辛苦你来告诉我们一声。”
佰子苏喝完水,放下杯子就站了起来“孟娘子别麻烦弄吃的了,我这就去盯着,保准瞧得清楚明白。”说着朝外就走。
孟岚琥赶紧去厨房收拾了一包馒头,赶出来时,佰子苏已经走得无影无踪了。
一个时辰后,佰子苏再次出现在泰家。
“我看清楚了,那两个刚离开县令家,走时都很高兴,一路上都带着笑。”佰子苏先把自己看得说了个大概。
“县令有送出来吗?”泰蔼鑫问到。
佰子苏摇摇头说:“不是县令,是一个管家样的男人。”
“那管家倒是对二人非常客气,三个人不知说了什么,都笑出了声。”佰子苏想了想后又补充到。
“看来,县令这是要掺和进去了。”孟岚琥转头对泰蔼鑫说了句。
县丞大人满心烦闷,鼻孔里喷了股气,一时也没想到有什么好法子。
孟岚琥谢过了佰子苏,只说这几天继续盯着那五户人家,然后拿了吊钱出来,说是惯例,塞进了佰子苏的口袋。
待佰子苏走后,孟岚琥就看到泰蔼鑫盯着烛光发起了呆。
她转了转眼珠,开口说到:“我有个法子,但是不一定有效,要不要听听?”
正一筹莫展的泰蔼鑫顿时扭头盯着自家娘子,眼里冒着光的催到:“快说快说,好娘子别卖关子啊!”
孟岚琥笑着摇摇头说:“还真不是什么很保险的法子,我听说程县令平日喜欢搞个聚会宴席什么的,不如把他请到咱们家来,我们使劲给他灌酒,都说酒后吐真言,也许能从他那里打听出来这伙人的计划。”
这法子就泰蔼鑫看来,还真是不太保险,很可能最后什么都没问出来,还把自家灌倒了。
但对孟岚琥而言,这法子简直就是十足把握,她又加了把火“我弟弟从小善饮,可以把他叫上,别的不说,灌醉个程县令肯定没问题。就算没问出来,也没啥损失,就当咱巴结了一回上司好了。”
说到这,泰蔼鑫又没别的更好的法子,只得点头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