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子的头就靠在他的怀中,亚列甚至能从他的身上嗅到一种清淡的香气——他觉得那可能是教会里的一种名贵的香料。
等陈立果再次醒来的时候,路程才走了一半。
他迷迷糊糊的睁开眼,感到亚列呼吸的热气就喷打在他的耳畔。
陈立果刚心旌摇曳,脑海里就瞬间浮起了一片红色的马赛克……
陈立果:“……”完了完了,他是真的被系统调教出来了。
陈立果试探性的说:“圣子和骑士,多么美好的配对。”
系统冷笑一声:“串起来烤也一定很香。”
陈立果抹去一滴眼角的泪水:“……你太过分了。”
系统说:“我还可以更过分。”
陈立果心中一片望不到头的哀伤。
亚列以为圣子醒了就会要求下马,心中正略微升起一丝失望,却见圣子好像在走神,脑袋靠在他的肩膀上依旧一动不动。
亚列心里有些不明所以的窃喜,又稍微放慢了一些马的速度。
但该来的还是来了,不想成为烤串的陈立果轻轻开口道:“让我下去吧。”他的声音十分优美,亚列敢肯定圣子读的诗歌,一定很吸引人,但此时这声音里多了一分沙哑,让亚列一听,便胸如擂鼓,面红耳赤。
亚列说:“好的,圣子大人。”
陈立果脑袋还有点昏沉,他说:“还有多久到?”
亚列说:“一天半。”
陈立果嗯了声,强行打起了精神,和亚列他们一同赶路。
一天半后,他们到达了最近的城邦。
疫病源头除去后,3的病症都开始缓慢的好转,陈立果先是在城里施了一个简单的净化术,这才沐浴更衣,倒头就睡。
亚列和骑士们也都去休息了,十几人都住在同一件旅店。
陈立果的这一觉糟糕极了,他睡着之后,就梦到了一些非常奇怪的东西。他梦到自己站在那个被净化的湖边,穿着白色的睡衣一步步的往湖中心走。
陈立果想要控制身体,但怎么都动不了,他的手自动拨开面前的浮木时,他竟是看到自己的右手无名指上,戴着一枚白色的戒指——那戒指和他刚从湖里取来的一模一样。
陈立果出了一声冷汗,想要从梦中挣扎着醒来。
但他却好像被这个梦境黏住了,怎么都无法睁开眼。
湖水越来越深,淹到了陈立果的颈项,他看着眼前即将蔓延过他口鼻的湖水,心中不可抑制的升腾起了丝丝恐惧。
然后,就在这恐惧之中,陈立果感到了一双冰冷的手,开始抚摸他的双脚。
这种抚摸带着亵玩的意味,从双脚,到小腿,再到大腿,最后到了一个不可言说的部位。
陈立果咬着牙轻轻的嗯了声,眼神和眉宇之间充斥着愤怒和羞恼,他感到那双手缓慢的脱下了他的底裤……
接着禁锢陈立果的力量却突然一松,被控制的身体猛地陷入水中,那双手死死的抓着陈立果的脚踝,将他往深水区拖去,陈立果不断的挣扎,却感到有一双冰冷的唇覆上了自己的嘴唇。
这个吻非常的轻佻,甚至模仿某种运动,舌头不断的在陈立果的口腔里来回。
陈立果剧烈的挣扎着,感到自己就要溺水而亡。
梦境的最后他被掐住了脖子,一个温柔的男声,带着无边的恶意在他的耳边轻轻喃喃,他说:“圣子大人,你喜欢么?”
陈立果终于从梦中醒来。
他直接从床上坐起,剧烈的喘息着,溺水的感觉太过真实,真实的让陈立果都有点受不了了。他坐在床边,缓了好久才缓过来。
系统道:“你怎么了?”
陈立果说:“做噩梦!”
系统说:“梦到什么了?”
陈立果说:“梦到爸爸说要是我搞基就烧死我。”
系统:“……”
陈立果说:“爸爸你不是那样的爸爸对不对?”
系统一字一顿:“我、就、是。”
陈立果:“……”唉,这同情分是挣不来了。
陈立果有点难过,想下床洗个脸,但他一低头,却惊恐的发现自己的右手上无名指上,居然真的出现了一枚戒指。
陈立果第一个反应就是想将戒指取下来,但和他想的一样,这戒指怎么取都一动不动。
陈立果把自己装戒指的小袋子拿出来,毫不意外的发现里面已是空空如也。
陈立果一身冷汗,他又低了头,扫视了一下自己的身体,然后在自己的脚踝上发现了一个黑色的手印——就好像真的是被人抓住了脚,往下拖一样。
陈立果眼泪掉了下来:“爸,咱不是说好不穿鬼片的么?”
系统说:“什么鬼片?”
陈立果赶紧给系统指了指自己脚上的手印和手上的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