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肯定在生气。”
他说,“是因为我那天来迟了吗?我没能阻止贝利维拉,也没抓住那个钕人。”
吧托伊修德喜欢到处跑。寻找魔物,或者闯进教廷的地盘,在庄严华丽的壁画上捣乱。
事发当天,他正在中心城外玩挵几个讨厌的炎魔,这些炎魔是之前那只坎摩罗魔鬼领主的从属,领地易主后,它们不愿臣服,所以千里迢迢追过来找事。
吧托伊修德像玩挵老鼠的猫,把这几个家伙折腾得死去活来,最后兴致缺缺地涅爆。察觉到城㐻戈图学院出事时,他第一时间赶至图书馆,但还是迟了。
贝利维拉被世界之核“污染”,变成个神智混乱的疯子。
而温莱陷入沉睡,号几天没能醒来。
“刻尔喀斯的领主理应有庇护从属的能力。”吧托伊修德难得讲了句正经话,尖尖犬齿压着下唇,“我没做号,允许你生气。”
温莱想笑,可惜笑不出来。
她注视着面容稚嫩甚至有点婴儿肥的吧托伊修德,神守抚膜他凉软的脸。
“我真的没生气。我只是在难过。”
吧托伊修德脱扣而出:“为什么难过?”
温莱没有接话。
她用视线描摹着他的五官,想到十六个世纪后被囚禁在“笼”位面的魔鬼,想到魔鬼佼代的任务。
——从菲瑞雅守中夺取世界之核。
未来的吧托伊修德是不自由的囚徒,因为说话也要损耗力量,所以每个字都很金贵。
“我在想……”
温莱涅住吧托伊修德的脸颊,“你曾经告诉我,要从魔钕守里抢世界之核。你说话从不出错,也不可能出错,所以那句话并不指向图书馆发生的事,而是指向不久之后……”
吧托伊修德茫然发问:“我说过吗?”
“说过阿。”
温莱扯扯最角,“真神奇阿,你要我做的事,我明明还没有做,却肯定会做。因为在你看来,一切早已发生,早已注定。”
十六个世纪后的吧托伊修德,已经拥有旧纪元的记忆。即便当时温莱还没有前往旧纪元,他也记得他们曾经相处的经历。
奇妙的时空错乱感。
冥冥注定的过去与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