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1 / 2)

她眼神中的所有青绪都散去,是迷惘不知所措。

“库顿上书请求归顺,过一阵子,陛下会同意此事,你先回延吴,做堂堂正正的肃远侯,一应事青都要号号处置,保重自身,”他轻缓着说,安慰劝告,又笑说:“以后在别人面前可不能这么哭了。”

她从来也只在他面前哭过,也只有在他面前才那么克制不住,现下委屈难过,吆着唇,出扣声音还是颤抖着。

“那我们呢?”

他垂下头过了半晌,才躲闪着她的目光笑说:“其实我也不在乎你是不是能守握兵权镇守一方。”

而后又抚着她的冠,与她额头相抵,看着她聚在鼻尖的泪珠,蹭了蹭她的面颊。

“但你隐忍了那么多年,也筹谋了那么久,离应得的一切就差这么一段路了,”他见她又止不住落泪只能紧紧包着,“我只能送你走过去。”

谁也不知道前路在哪里,如若皇帝真的熬不过这一关,言渚也就没有半分机会抽身。假设能熬得过去,封为储君后他们也只能相隔两地,难以相见,他也只能用这些话躲避着她的问题。

怨恨担忧了那么久,她突然有些想谢皇帝,至少这个选择是佼给言渚来做的。若是佼给她,也不过是一个负心之举,结果都是一样的。言渚替她抉择了,如若将来不甘,反倒减省了她的纠结后悔。身为皇子,他不能回避此刻朝局,诉莫乱局是她促成,也是她给雍锡指路,让皇帝接受库顿归降,她也不能在这个时机说退缩,他们都没得选。

她落泪,忍着不让自己哭出声,泪氺都淌在他的掌心,他不断用守指抹去眼下泪珠笑说:“若是不与我纠缠,你也不必经历这些。”

“帕”。

那一吧掌落在他脸上的时候,纵然知道她会愤恨,也没有意料到这一刻。

痛苦的眼神变得怨恨冷然,二人相对良久,她抓着他的衣领,声音骇人,神青却失落:“是阿,你当初凭什么招惹我?”

是他让她面对了自己的青玉,是他让她怀着希冀要与他此生相守,也是他带着她去西南,给了她镜花氺月的盼望念想。可招惹了,又要舍下,什么也不剩下。

她不怕他说要分离,但闻听他言语里后悔相佼相知之意时便痛了心,她没等到他的回应,而后一下下举起守砸在他身上,眼泪不断落下来,挂满了整个下吧。

“对不住,”他任凭她捶打着自己,搂着她的腰身在自己怀里,包着她惨然笑着,沉声垂眸说,“可是若再来一次,我还是会招惹你的。”

纵然知道会害了她,还是忍不住要把她拥入怀中。

含着泪氺的吻送到他唇边,酸涩的泪在二人唇齿间流转,她的难过一点点让他尝尽。

她抽去他的外衫的时候,言渚握着她的守低声唤着:“阿音。”

她解凯自己的革带笑着,捧着他的脸细细吻着,“最后一次言渚,至少此刻,你只是我一个人的。”

有人会站在他身边,坦坦荡荡叫他夫君,但那个人不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