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晓瑜撞破楚王身份,交心(2 / 2)

药田种良缘 叶染衣 5989 字 1个月前

想到他的身份,杜晓瑜又皱皱眉,气不过,捏紧拳头捶了他的胸膛两下,“你怎么能是王爷呢?你变成王爷了,那我怎么办?”

傅凉枭轻笑,“你就留在白头村,等我回去娶了王妃,得了空再回来看你。”

杜晓瑜怒得小脸涨红,“你敢撂下我试试!”

傅凉枭咳了咳,“没办法,杜姑娘要招婿,可本王堂堂亲王,岂能给人做上门女婿?这桩婚事可不就得黄?我琢磨着,不如你招你的婿,我娶我的王妃,姑娘若真心喜欢我,那咱们可以私下里偷偷见面,这样不就两不耽误两全其美了?”

杜晓瑜气得不行,直接踹他,“混蛋!吻了我不想负责也就算了,竟然撺掇我跟你偷情,你还要不要脸?”

傅凉枭走过去关上门,一把将她摁在门板上圈住,唇贴近她的,却不吻上去,而是用他那能撩拨死人的声音问:“我上次是怎么吻你的?”

杜晓瑜心脏都快跳出来了,脸色爆红,此时哪里还有理智回答,只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才好。

“是这样吗?”

他说完,薄削好看的唇往前凑了凑,吻上她的,辗转了片刻又离开,眸底隐隐含着愉悦的笑意,“还是这样?”

又吻上去。

杜晓瑜气息紊乱,大脑开始有些不受控制了,双手想推开他,却发现自己全身软绵绵的,一点力气也没有,就那点劲道,在他面前压根不够看的,所以推了半天,将她摁在门板上的人还是纹丝不动。

杜晓瑜大胆抬起头来,发现他的眼睛里除了温柔,还有燃烧着的炙热,是那种随时都能风卷残云一般将她吃拆入腹的炙热。

杜晓瑜再一次觉得心跳不够用,残缺的理智让她问了一个出口才觉得脑残的问题,“王爷,你是不是……是不是喜欢我?”

“喜欢。”他的回答带着说不出的认真。

或许是那声音太过撩人,眼神太过温柔,杜晓瑜在这一刻不自觉地沉沦了,双手主动勾住他的脖子。

傅凉枭被她撩得欲火乱窜,这种时候再不做点什么,就真的要崩溃了,直接拦腰将她抱到里间床榻上,将她整个压在身下。

杜晓瑜这时候才彻底清醒,伸手紧紧攥住即将被他剥落的衣裳,眼中隐隐有泪光,娇弱地摇着头,“阿福哥哥,不要……”

哪怕知道他是真心,哪怕她其实并不介意在今夜把自己完全交给他,可是在这种女子贞节大于天的时代,一旦婚前失贞,等待着她的将会是世俗残酷的批判,沉塘,浸猪笼,白眼,唾骂,总而言之,那都是她受不起的。

傅凉枭会意,轻轻在她耳边吐了一口气,轻声说:“你放心,等你穿上凤冠霞帔,王妃大装,与我洞房花烛的那一夜,我再向你讨要你这辈子最珍贵的东西作为补偿。”话完,眼神变得有些幽怨,“但是现在,你不能撩完我就跑,筱筱,我是个正常男人。”

上一世能不择手段将她娶到手,这一世能两年蛰伏,陪她白手起家从无到有,早就把她当成眼珠子似的疼了。

既然是心尖尖上碰不得的肉,又怎么可能将她置于抬不起头来的境地?

听到他最后一句话,杜晓瑜很不厚道地笑出了声。

“你还笑?”

傅凉枭俯下身,惩罚式的一口咬住她雪白的肩膀,疼得杜晓瑜马上把笑声收回去,“你是不是属狗的,竟然咬人!”

傅凉枭没说话,一副“是不是属狗的,你试试不就知道”的样子,已经从肩膀辗转到锁骨。

作为一个现代人,杜晓瑜虽然没亲身经历过,却也知道男人“吃不饱”以及“能看不能吃”是个什么后果。

她更知道自己今夜躲不过,既然躲不过,那就不躲了,只要坚守住底线,不做到最后一步就成。

想到这,杜晓瑜紧绷的心弦慢慢松软下来,再一次伸手勾住他的脖子,主动将唇凑上去。

那温温软软的真实触感,让傅凉枭震了一震,随后是席天卷地而来的狂喜。

筱筱主动吻他,是不是说明,她从心底里开始接受他?

“筱筱,筱筱,筱筱……”

那种丢了相伴一世的妻子再重新找回来的喜悦,将他所有的话语都化成了一声又一声的深情呢喃,没有人能体会,他的心在这一刻有多疯狂。

杜晓瑜是头一回遇到这种阵仗,不过从他那娴熟的动作间就看得出来,他并非第一次。

想想也是,人家堂堂亲王,都这年纪了,就算没有侧妃侍妾什么的,通房丫头,性启蒙姑姑总会有的吧,在她那个年代都找不到纯的,更别说时下这三妻四妾的封建社会了。

果然啊,一生一世一双人还是很难。

傅凉枭何等精明之人,一看杜晓瑜走神便猜到她在想什么了。

前世也是这样,他借着江亦臣的身份,常常与她私下见面,好不容易将她撩到手,身份却暴露了。

得知他是皇帝,知道他将来少不得三宫六院美人成堆,她便开始冷静了,

他再去找她的时候,她没有拒绝,或许是害怕家族受到牵连,在他面前,她表现得中规中矩,笑脸迎合。

可是,他却再也看不到她眼里那种初见他时会发光的东西。

他说要以江山为聘娶她为后,她想也不想,笑着答应,他却觉得她不是真的开心。

从前世开始,傅凉枭就是个占有欲极强的人,他要一件东西,不管在谁手中,都要想尽办法不择手段去弄来,他要一个人,那么从身到心,他都必须要得到,他不允许自己爱的女人不爱自己,他有多爱,她就必须有多在乎,所以拼了命地讨她欢心。

一直到新婚之夜他用生涩而笨拙的动作狗啃骨头似的吻她,证明了自己是个什么都不懂的雏儿,一直到后来后宫除了皇后再无别的宫妃,她的心才开始慢慢回暖。

可这一世到底跟前世不同,傅凉枭不想再经历那样一个漫长而又虐心的过程。

“筱筱,我不准你将心收回去。”傅凉枭扳正她的脸,在她额头上轻轻落下一吻,又轻轻摩挲着她的眉眼,“你要什么,我就给你什么,但我要的,是你最干净最纯粹的东西,而不是一具没有感情的人偶,你明白吗?”

杜晓瑜反问:“那你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吗?”

“知道。”傅凉枭认真看着她,“我想要什么,你就想要什么,甚至比我要的更多。”

杜晓瑜面露惊讶,“你怎么知道的?”

傅凉枭宠溺地刮了刮她的鼻尖,“你这丫头,打从我认识你的第一天起,就没见你在谁的手上吃过亏,别人想从你身上拿走什么,自然也要付出等价或者更多的东西来,我要你最纯粹的感情,你自然不会傻乎乎的一个人付出,所以作为交换,我便对着皇天后土山川河流发誓,我的人,我的心,都给你,只给你。”

“真的?”不管是真是假,至少这一刻,杜晓瑜觉得自己愿意溺死在这样动人的情话中。

“假的。”他挑挑眉。

杜晓瑜一口咬在他肩膀上,直到咬出牙印子才肯松开,恶狠狠地威胁道:“要敢骗我,你就死定了!”

傅凉枭暗笑,“那我们是不是……继续?”

杜晓瑜再一次涨红了脸,咬牙切齿,本来想反抗的,可是哪里经得住他这般撩拨诱惑,身体上的本能反应可不是她能控制的。

大半个时辰,杜晓瑜都在傅凉枭房里,要不是她还保持着理智不敢待太久怕被人发现,这厮没准能留她一晚上。

消停下来的时候,他穿好衣服,“我去烧水给你沐浴。”

杜晓瑜脸上潮红没退,羞怯地点点头,“好。”

傅凉枭走到水房,发现里面早就烧了火,灶上烧了一大锅水。

他眼神闪了闪,转过身,果然见到静娘站在门外。

看来静娘是知道一切了,傅凉枭叹口气,吩咐她,“一会儿好好伺候筱筱沐浴。”

“王爷。”静娘眉头皱紧,不赞同地说道:“您今夜太失控了。”

傅凉枭眼眸一暗,“筱筱无意中撞破了本王和芸娘的谈话,处在当时的情况,本王能不直接坦白吗?坦白之后,筱筱知道我亲王的身份,要是不给她一点实质性的东西证明本王的情让她安心,本王还能留得住她吗?就算留住了人,心不在,本王要来何用?”

静娘被傅凉枭这一连串的问题问得哑口无言,“那姑娘她……”

傅凉枭睨她一眼,“本王都等了那么多年,不在乎再多等些时日。”

那就是还保留着姑娘的完璧之身了,静娘松了一口气,“更深露重,王爷还是早些回去歇着吧,这些粗活,奴婢来做就是了。”

傅凉枭回到房间,杜晓瑜已经穿好了衣裳,哪怕刚才已经有过那么多的亲密举动,再见到他,杜晓瑜还是会觉得羞臊,下意识地眼神闪躲,慌不择言地问:“这么快就把水烧好了吗?”

傅凉枭道:“你现在过去,静娘会伺候你沐浴。”

杜晓瑜脸上的潮红瞬间退去大半,“什么?静娘她……她知道了?”

傅凉枭不置可否,轻轻拥着她,安慰道:“别怕,你是主子,她是奴才,她怎么敢怪你?”

杜晓瑜抿着唇,她早就把静娘当成这个时代的礼仪标杆了,在她心里,静娘跟别的婆子下人是不一样的,静娘就好像一个警钟,随时随地都能让她保持清醒和理智。

自己今夜跑到未婚夫房里来,虽说没真的做到最后一步,可是除了那一步,该做的,不该做的,全做了,她觉得静娘一定会对自己失望。

想到这里,杜晓瑜皱皱眉,从傅凉枭怀里挣脱出来,“那我走了。”

一句话说完,准备朝着外面去。

“筱筱,有件事我一直瞒着你没敢说。”傅凉枭抿唇,叫住她,“但我刚才跟你保证过,从今往后只会对你说真话,我想了又想,觉得还是该告诉你真相。”

“你想告诉我,薛方明兄妹的死跟你有关,对吗?”杜晓瑜转过身。

傅凉枭苦笑,果然这丫头聪明得不像话,什么都瞒不过她。

杜晓瑜看着他,“之前在外面偷听到你和芸娘说的话,得知县衙的事是你从中插的手,我第一时间就联想到了薛方明兄妹的死,所以我猜,那件事一定与你有关。”

“筱筱。”傅凉枭面色很是痛苦,“我知道犯了错不能挽回,我如今解释再多也都没用,但我希望你能看到我的努力,我在努力朝着你喜欢的样子改,努力让自己变得像个正常人,你能不能不要因为一件事就否定我,疏远我,不理我?人不可能一成不变的,你讨厌我手段阴毒,我改就是了。”

杜晓瑜吸了吸鼻子,“我其实从刚才到现在一直在等你跟我坦白。”

傅凉枭微愣。

“已经犯下的错,的确是不可挽回。”她顿了顿,“我现在就算再打你骂你甚至是杀了你,那对兄妹也活不过来,我能做的,是尽量弥补,但我要的就是你这句话,只要你一字不差地说实话,承认自己做错了,我就不跟你计较,但你记住,没有下一次。”

“我懂。”傅凉枭颔首,催促道:“你快去吧,一会儿水凉了。”

杜晓瑜出门,等到了浴房,静娘已经把水兑好,她正提着竹篮子朝浴池里撒花瓣。

“静娘。”杜晓瑜轻轻唤了一声。

听到声音,静娘放下竹篮,往杜晓瑜这边走来,恭敬道:“姑娘来了,奴婢伺候你沐浴吧!”

“静娘,我……”杜晓瑜鼓起勇气想解释,可是自己真的做了不该做的事,要怎么解释呢?难道告诉静娘,她不是故意的,还是告诉她说自己是被迫的?

杜晓瑜记得以前曾经在某本书上看到过西方学者研究表示,受害女性铁了心要反抗的话,意图进行侵犯的男人是很难得手的,程锦绣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她一心想要反抗,所以才会在那么多男人的觊觎下还是个完璧之身。

所以,“被迫”这种连自己都糊弄不过去的借口,还是别说出来膈应人了。

“对不起,我一时忘情,没听你的话。”杜晓瑜垂下脑袋,心里十分不自在。

静娘替杜晓瑜脱去衣衫,身上那大大小小的印记让她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缓了缓才说,“姑娘快进浴池,仔细受了凉。”

杜晓瑜听话地走进去,安静地泡在里面,以前她话挺多,今夜却是静娘不说话,她也不说话了,毕竟做了亏心事,觉得没脸。

“姑娘以后要懂得拒绝。”静娘一面给她洗身子,一面耐心地教导,虽然她知道自己这些话到了活阎王跟前等同于耳旁风,不过姑娘还这么小,这两人的婚事八字都还没一撇,若日日如此,少不得有真控制不住的时候,她实在不敢想象他们俩婚前动真格的后果。

“我知道。”杜晓瑜满脸羞愧,“我以后……以后再也不这样了。”

“奴婢只是个下人,本来不该对主子的事指手画脚,但唯独这一桩,奴婢说什么也要每天对姑娘耳提面命,贞节大于天,还望姑娘时时谨记于心。”

“嗯,我记下了。”杜晓瑜郑重点头,又小声说:“我后背有些痕迹自己处理不了,一会儿还请静娘你帮我抹药。”

静娘叹一口气,“你们呀,险些玩过火了。”

杜晓瑜又羞又臊,“好啦好啦,从明天开始,我躲他远远的,晚上都让你来守夜总成了吧,有你在,我哪怕是梦游也游不到他房间里去。”

静娘无奈地笑出声来,“听听姑娘这话说得多憋屈啊,倒像是奴婢苛待了你似的。”

“我哪敢呀?”

杜晓瑜亲昵地挽着静娘给她搓洗的手臂,“既然买了你回来,那我自然是从头到脚都信任你的,这事儿要换了别人,不定怎么高兴我和姑爷成事儿了呢,也只有你才会出来泼冷水,时刻提醒我,我知道你是真心为了我好。”

这话静娘听着觉得舒心,“奴婢只想让姑娘将来体体面面,风风光光地当上新娘子,而不是在那之前就被人戳着脊梁骨骂。”

杜晓瑜抿唇笑,“我知道了。”

洗浴完抹了药,公鸡已经开始打鸣了,杜晓瑜睡下去没多久就天亮。

程锦绣起了个大早,没见着杜晓瑜,她过来敲门。

静娘拦她在外面,笑问,“程姑娘这么早啊?”

程锦绣看了看紧闭的房门,觉得奇怪,“晓瑜妹妹呢,往日里就数她起得早去晨练,怎么今天没影儿了?”

静娘道:“姑娘昨天太累了,一觉睡到现在还没醒呢,早饭已经做好了,程姑娘自己去堂屋吃吧!”

“哦!”程锦绣有些失落地转过身。

静娘出于关心,又问了一句,“程姑娘身上的伤好些了吗?”

“好些了。”程锦绣一夜没敢仰卧,要么侧卧,要么直接趴着睡,林县令给的金疮药是上好的,药效不错,一夜过去,疼痛减了不少。

眼瞅着程锦绣去了堂屋,静娘才推开上房屋的门走进去。

杜晓瑜早在这二人说话的时候就醒来了,只是想着自己脖子里的痕迹还没遮盖,不敢让程锦绣看到,所以没作声,让程锦绣误以为她还在睡觉。

静娘走进里间的时候,有些惊诧,“姑娘怎么醒了?肚子饿不饿,奴婢去厨房拿一些吃食来。”

“刚才跟你说话的,是锦绣姐姐吧?”杜晓瑜问。

“是。”

静娘回答了才发现这二人不知什么时候这么亲密了,连姐姐妹妹都给称呼上了。

杜晓瑜道:“一会儿你去告诉她,她昨天受了伤,不能出去乱跑,让她好好待在房里静养,我晚些时候会去看她。”

静娘一下子就抓住了关键点,“程姑娘为什么会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