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的南方还是热的,画室的冷气开得很足。 中央空调出风口嘶嘶轻响,白色薄纱窗帘卷着冷气浮动。 赵思悦躺在地板上,栗色的长卷发海藻一样铺散开,绑头发的黑色皮筋被她扯下来扔到画架下。 调色板离她的手很近,颜料凝固成块状沟壑。 星朗,晴蓝,柔蓝,碧城,帝释青。逐渐加深的蓝色系,和落地窗外的海天遥相呼应。 画室的门被人缓缓推开,身形颀长的男人走了进来。 男人脸部轮廓立体,浓眉,薄唇,眼睛不是
现在是晚上十一点,幽长的巷子漆黑,周围没有人声,只有树上的昆虫还在不停歇地鸣叫着。虫鸣很吵,但是又太过安静。有些矛盾的描述。但现在的李致忱就是这么觉得的。有可能是由于自己过于震惊,所以觉得周围的所有都太过反常——耳边吵又静,吹来的风凉又燥,眼前女孩儿的脸熟悉又陌生的。当然,在这一切中,最不寻常的还是他眼前的女孩儿。她比他矮一些,需要抬头才能和他对视上。而头顶的路灯不算太亮,柔和的灯光让他看不清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