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暮洲一时被他问住了,琢磨了一下,觉得也是,毕竟人家还担着个“女巫”的名头,谁知道是不是早有什么玄学版本的监控摄像头了。
一想起托娅有可能扒着那个球正暗搓搓地盯着他俩,许暮洲就觉得浑身不自在,后背直起鸡皮疙瘩。
许暮洲将煤油灯往身边拉了拉,压低了声音说:“所以,严哥,你不觉得他很矛盾吗?”
“就因为这个,我总觉得不对劲。”许暮洲又开始放飞理想地胡思乱想:“严哥你说,会不会托娅是个双胞胎啊?”
许暮洲话音刚落,严岑手腕上的绣球花就突兀地发起热来,严岑原本到了嘴边的话被咽了下去,下意识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
“怎么了?”许暮洲问。
严岑抬起手,说:“有反应了。”
许暮洲一乐,说:“那敢情好,说不准还真猜中了。”
然而许暮洲拉过严岑的手看了看,却发现上面的进度条依旧稳稳地停在原地,一点动弹的意思都没有。
许暮洲奇怪地摸了一把,却发现那球都热得发烫了,许暮洲没防备,被烫了个正着,抽着凉气飞速收回手,吹了吹微红的指尖。
“这什么玩意,烫成这样还没进度?”许暮洲恼怒地说:“进度条罢工了?”
第221章沉梦(二十三)
许暮洲一语成谶。
那进度条就像是从此开始彻底“罢工”一样,无论许暮洲和严岑做什么都没再动过。
除此之外,托娅也依旧维持着出现两天丢一天的频率在这个城堡神出鬼没,而奇怪的是,只要到了他“应该”消失的日子,那无论许暮洲和严岑怎么找,都没法从城堡中把他翻出来,哪怕是在阁楼一样。
托娅就像是凭空消失在了城堡中,化成了一团灰烟,只等日子结束再出现。
许暮洲冷眼旁观了几个周期,发现但凡轮到托娅出现的日子,只要他和严岑不出屋,那托娅能在大厅里一呆就呆上一整天。
他大多数时候跪坐在大厅中央,面对着大门的方向,双手合十虔诚地祷告。
灰扑扑的水晶球就安分地搁在他的大腿上,偶尔会被托娅宽大的长袖拨动得轻轻摇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