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理上的折磨渐渐转变成生理上的疼痛,他不得不下车呼吸两口新鲜空气。
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瞿铮远也是一阵又一阵地心绞痛,可他已经尽了自己最大的努力,谢衍的态度让他感觉很沮丧,再这么聊下去,他真怕连过去那份美好回忆都被破坏得一干二净。
路灯下,瞿铮远的身影越来越远,谢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拔下钥匙大喊:“瞿铮远,你车钥匙不要了吗?”
距离十多米左右,他敢确定一个听力正常的人一定能听得见他的声音,但瞿铮远没有回头,甚至加大了步伐。
又生气了。
谢衍只好锁上车子追过去,一直跟到楼上,301的房门刚巧关上。
“瞿铮远。”谢衍敲了敲门,“车钥匙拿去。”
不出所料,里面没人应声。
都三十多岁的人了居然还耍小孩子脾气。
“我给你放门口了,你自己出来拿。”谢衍不确定这么贵重的车钥匙搁在地上安不安全,没敢就这么直接走开,抬脚走了两步,发出很轻的脚步声,房门很快就从里边打开。
两人大眼瞪小眼。
谢衍伸手:“喏,拿好了。”
瞿铮远抬起胳膊,但他没有接过钥匙,而是一把握住谢衍的小臂,又猛地收力将人拽进来往里一推。
他理想中的状态是谢衍被他推得一个踉跄,根本来不及作出反应,他再把门一锁,插翅难飞,今晚他们就在这屋里把旧账新账一起翻翻清楚。
软的不行就来硬的,他就不信撬不开谢衍那张嘴。
但现实是谢衍身手敏捷地反握住他的手臂向后一拧,就像抓捕罪犯那样,就差上个铐子。
他都听见关节“咔咔咔”的动静。
“嗷——”这一嗓子完全出于条件反射,根本不受大脑控制。
吼出来的下一秒他才意识到自己的肩膀和手臂竟然被谢衍给扣住了,脑门上哗啦啦地淌汗。
“不得了啊,都学会打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