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孟娅好像知道他会这么说似的,从兜里掏出准备好的对戒,硬是套在他无名指上。
“你还真是有种,”肖孟娅红着眼睛呛他,“都这样了,除了我还有谁要你啊!”
王凯峰哭的跟小孩儿一样。
公安是个非常特殊的职业,他们在郑重宣誓的那一刻,就已经将自己的生死上交给国家,一旦进入工作状态,就只能先国后家,没有退路。
作为公安的家属,注定比普通人多一分孤单,多一分约束,多一分宽容,多一分担待。
命运向来不公,可又总是充满希望,运气好的话,会遇到一个人,坚定执着,且无怨无悔地飞奔而来。
傍晚的时候,谢衍单位的领导和同事从厦城赶来医院慰问大家,副局批了长假,嘱咐大家安心休养,还有各路记者申请对这次参与行动的一些民警做采访。
能上电视进行宣传,队里自然二话不说就答应了。
谢衍也是受采访的民警之一。
他想起以前看瞿铮远上节目前都有稿子可以背,还以为全天下采访都一个样,谁成想刚答应下来,一堆记者就挤进病房,好几台摄影机齐刷刷地对准了他。
毫无心理准备的他顿时尿急了。
他这个人有个毛病,越是尿急就越耿直,说话几乎不经过大脑。
但谁也没想到,这段原生态的采访会被顶上热搜。
视频里,记者问:“车子翻掉的那一霎那你害怕吗?”
“害怕那肯定是害怕的,谁不怕死啊?但卡车要冲出去,市民说不定吓得拿油门当刹车,事情就更大了,到那时候,我就不是在这儿接受采访了,得接受通报批评了。”
“那后来是怎么克服这种恐惧的?”
谢衍指指脑袋,一本正经地答道:“我当时撞到头,晕过去了,一觉醒来我还以为我穿越了!赶紧摸了一下身上的衣服还在不在。”
饶是经过专业训练的记者都没有压住嘴角的笑意:“那衣服还在吗?”
“在是在,但已经是病号服了,我都没感觉是谁给我换的,整段记忆都缺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