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击虽用尽全力,却不可能把它伤得那么厉害,季思危顺着它的视线一看,发现手中的棒球棍顶端竟缠绕着一种浅薄的红色血雾。
难道是因为这棒球棍上沾过断头女人的血,所以煞气很重,有以邪制邪的能力吗?
就在季思危垂眸的一刹那,镜鬼撕心裂肺地咆哮一声,一跃而起,双掌化爪,袭向季思危的脑袋!
“砰!”
季思危临危不惧,挥舞棒球棍砸向镜鬼的手腕!
镜鬼的皮肤碰上棒球棍,发出一种皮肉被灼烧的声音,它尖叫一声,迅速收手。
季思危趁胜追击,瞄准它的脑袋挥棍就打。
季思危看起来温文尔雅,动起手却又稳又准,是真正的人狠话不多。
棒球棍被镜鬼的血浸得通红,上端的红色血雾越来越重,邪气四溢。
镜鬼估计没有在活人身上吃过这种亏,一开始还张牙舞爪地想挠季思危的脸,最后身体变得越来越透明,只能抱着脑袋发出呜呜咽咽的声音。
季思危趁它被打蒙了,径直甩出棒球棍,砸向柜子上的镜子。
“哗啦”一声,镜面破碎,碎片四处飞溅,镜鬼没来得及找下一个藏身之地,尖叫一声化作黑雾,消散于空中。
客厅里静谧得吓人,季思危喘了口气,操纵轮椅谨慎地饶开镜子碎片,捡起棒球棍。
上端的血雾已经消散了,看起来和普通的棒球棍没有任何区别。
“怎么回事?我好像听到了惨叫声。”
旗袍女人听到动静跑了出来,紧张问道。
“没事,镜子里有怪物,我消灭掉了一只。
你注意一点,也许不只一只。”
季思危擦干额前的汗水,丝毫没有提刚刚经历过的凶险。
“镜鬼?它很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