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娘上来要打:“哥儿你羽毛长全了没就想篡权!”
打打闹闹间,到底让她有些焦虑的心情,好转了许多。
徐公公的书信三天后到了淞州城,他已经捡吉时出发了!预计一个月后到达!
整个淞州地界都震荡起来了!这一回更比上次米县令接待程廉的规格程度还要紧张隆重得多。
程廉从得信后当天,便开始没日没夜地招人进外书房,清客也是,一个不放回去,日日相陪,甚至连到扬州请了几位盐商家里的清客上门来,专为听他们如何花钱买精致的主意。
至于程夫人那头,也正好可以不必去了,正正当当的理由,夫人也不好说嘴,她自己也发力从京中调取各种信息,关于徐公公喜好起居的,甚至连徐公公身边人喜欢用的痰盒是瓷的还是楠木的这种消息,她也照收不误。
正文 第261章日子照旧过
除了管事亲家这一层关系外,程夫人还在京里广撒网猛钓鱼,只要是关于徐府的消息,她什么都收,因她肯出也出得起银子,各路消息便雪片似的到手。
却也因此良莠不齐,什么样的话都有,甚至不少都是互相违背的,比如有一条说徐公公每日喜早起早睡,三更天亮便要起床喝一碗牛乳燕窝粥配椒油莼酱这种古怪吃法。
而另一条则说徐公公每日要睡到日上三杆,起来后直接就上十碗十盏的大席面,不是荤腥满面不会露个笑脸的,晚上则必须宵夜,不喝完三坛子好酒不上床的。
总之没一个准头,说什么的都有。
业妈妈简直发愁,这样的相互矛盾的话怎好传给老爷?不是掉夫人的面子么?
因此还得寻管事的求证,可什么都写进信里,那纸就不够了,总不能传一回信,重达三斤吧?就算驿站的马不累,人徐府的管事也没那么大工夫来看不是?
因此为这事将程府后院闹了个人仰马翻,程夫人自己也懊恼不已,原以为这事出银子买就是再容易不过了,没想到反成了裹在身上的烂湿布,甩也甩不掉。
不过此时也没了退路,前院一天三次派人来这里取信,夫人还得先自己过滤一遍,不然老爷看了就是笑话,她丢不起这个人,因此每日熬得觉也睡不好,再没工夫骚扰珍娘了。
至于隆平居,则无法避免地,萧条了很多。虽有闵大支撑,可人人都知道,秋子固不在了,没他的名头震场子,跟文家相厚的熟客虽还常来,可一般的客人,就渐渐向湛景楼那边去了。
文亦童看在眼里,也不着急。在他心里,横竖将来珍娘也是自己的,还分什么你我?到了这一步,其实已是偏执,只可惜他人在毂中,看不清形势。
兰麝比以前来得更勤了,话里话外,只是鼓励文亦童追求珍娘,她知道只有这样自己才有可能进得了文家,哪怕做小呢,反正只要能赖在文亦童身边就行了。
再一个她心里也有自信,后院的事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将来过了门,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
所以说,一定要先哄得文亦童高兴,先让自己进了门再说!
文苏儿看在眼里,急在心头,到了这时候,反是她和哥哥地位互换了,她成了以前那个眼明心厉的文掌柜,而文亦童呢?反成了那个耳根子听不得三句好话,任性妄为的二掌柜了。
文苏儿知道,能让哥哥醒悟过来的,只有两个人,一是珍娘,不过人家眼下无暇顾及此事,忙着应付徐公公的事呢!
二就是那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高僧了!因此文苏儿趁哥哥不注意时,悄悄溜出去几次要见高僧,却也一样被挡了回去。
兰麝不要脸地也去过几回,一样见不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