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想到被肯发现自己做的事,她不知道肯的态度是如何的,心里忐忑不已。
容宛静把郑子矜送回去,语气不那么温和地说:“子矜,这次你太心急了,如今把自己给陷了进去,你得好好想想该怎么去解决这件事!”
她是不高兴,可她不是因为郑子矜落了下风而不高兴,而是因为郑子矜没轻没重,在唐修与晏天爱的婚礼上做出这种不周全的事情。
就算今天是唐黛出丑,她也高兴不起来,因为毕竟这是唐修的婚礼,唐修的姐姐在婚礼上闹出丑闻,抹黑的是唐家,这也不利于唐修的名声。
所以郑子矜这次真是费力不讨好。
纪蕊感觉到了容宛静的不悦,她没说什么,现在她也不可能向着郑子矜不向着容宛静,毕竟她的幸福还在容宛静手心里捏着呢。
最近她的药量减了,随之而来的副作用也来了,皮肤不像原来那般光洁,脸上那种近乎于娇艳的美丽也慢慢地归于平淡。
周昊辰还问她是不是最近累着了,怎么气色不好了,她是有苦难言。所以她想尽快生下继承人,然后又可以服用那样的药,把周昊辰牢牢地抓在手心里。
郑子矜心里只想着肯,并没注意到她们的心思,只是点了点头随意应付。
容宛静留着这两个人还有用,所以并没有说更多难听的话。
郑母刘双娟冲了进来,劈头盖脸的就骂了起来,“郑子矜,你是不是脑子进水了?”
她也不知道怎么了,一个、两个女儿都相继闹出丑闻,让人笑话不已。她这次没带素素来,想着素素还小,在家呆两年,等那件事淡了之后再带出来。
大女儿条件好,年龄也不能再等了,这次她就想把婚礼敲定的,现在有几家都对子矜有兴趣,这下可好,估计对方都不会再继续下去了。
容宛静一看对方要训女儿,马上退了出来,仪式马上就要开始了,她没功夫在这儿和她耗着。
晏天爱与唐修在圣洁的音乐声中,走过长长的通道,走到了台前。
美丽的新娘穿着拖地的洁白婚纱,可爱的小花童在后面拉着她的裙子,走得还不怎么稳健,一切都美丽极了。
一对般配而耀眼的新人,从大家面前走过,让大家惊叹,这真是一对璧人,令人赏心悦目。
走到台上,晏天爱脸上带着甜美而羞涩的笑容,唐修今天意气风发,两人刚刚站定,漫天下起了花瓣雨,浪漫极了。
空气中飘浮着阵阵的花香,沁人心脾。
这是一场精心策划的婚礼,场面虽不是最大的,可用心程度绝对超过了当初唐黛嫁给晏寒厉那场。
赵芷云非常满意,都已经合不拢嘴了。
容宛静看到这样的效果,也非常的欣慰,高高地扬起了唇角。
对于这场婚礼,唐承宗自然也是乐见其成的,这关乎于唐家的面子,这也是与晏家再次联姻的一种诚意。
不管怎么讲,如今的唐家与晏家,已经是一体的了。
唐黛与晏寒厉坐在台下,晏寒厉每次看到别人精心的婚礼,就觉得亏欠于她。当初只关心她的安全,不得不说婚礼是准备的仓促了一些。
他紧紧抓着唐黛的手,心绪翻腾。可是唐黛却无心想什么婚礼浪漫,她内心想的,都是宋沐父母的那个凶手,想婚礼结束之后,好好跟晏寒厉还有纪铭臣说一说。
牧师正在问唐修是否愿意娶晏天爱为妻,就在这个时候,狗血的一幕出现了。
陈琳的叫声响了起来,“唐修,你个负心的男人!”
众人都沸腾了,大家的目光转过头看向陈琳。
容宛静的脸都绿了,她已经安排了不少的人守在门口,这陈琳是怎么混进来的?
陈琳的身上还穿着服务员的衣服,很明显她是如何混进来的。
不过这也令容宛静不可思议,服务员她都看过了,并没有发现陈琳,不过现在不是想陈琳如何出现的问题,而是阻止她闹事。
唐承宗一个眼色,有人要来拉陈琳。
陈琳就像疯了一样,向前冲着跑过去,哀叫道:“唐修,就算我们做不成夫妻,你也不必赶尽杀绝,要我的命吧!”
☆、第三百三十七章 惩罚
陈琳的一句话,让全场的人们都惊讶的更加混乱,谁也不相信这是真的,唐家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有意义吗?
这个时候,已经不可能把陈琳给拉走了,一定要把话说清楚。
唐修的脸上露出愤怒的表情,他瞪着陈琳,叫道:“你不要血口喷人,我真后悔当初和你在一起,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
撇关系撇得也太着急些。
陈琳脸上露出惨笑,她眼角双垂,看起来长时间处于哀伤痛苦之中似的。她凄惨地说:“唐修,到底我们也相爱过,我给你生了儿子,虽然那是你不想要的,可孩子现在也给你了,我也离开了,你有了新的另一半,你为什么就不能放过我呢?”
她拉起裙子,对他说道:“你想让人撞死我?可惜我命大!”
她的腿上,看起来很恐怖,虽然没有伤到骨头,可也是血肉模糊的。让人看了不免觉得自己身上都跟着疼似的。
唐修的面色微变,目光却变得更加凌厉,说道:“你出车祸和我有什么关系?你也说了,我有了爱人,我犯得着杀你吗?我得好好过我的日子!”
陈琳自嘲地笑了一声,那张美丽的脸上露出伤心欲绝的表情,她拉起自己的上衣,撩了起来,那里有一道很可怕的疤,她看着唐黛,一字一句地说:“这也是你留下来的!”
她又撩起自己的长发,原来她脖子上面的头发都被剃掉了,上面的长发披下,掩盖着下面的少部分光头。
那里,也有块未好的伤痕,她转过身,让大家看她的头,说道:“这里也是你留下来的。”
她慢慢地转回身子,看向唐修,一脸死心的表情,“如果是一次意外,我会认为那是意外,可是我不知道受到了多少次的暗杀,不知几回死里逃生,这一切连我自己骗自己都做不到,如果我再不站在这里,和大家说清一切,恐怕我只会无声地死去。”
唐承宗的目光,望向了容宛静。唐兴良的目光,看向了自己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