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一出口,齐婉儿便后悔了。
她向来是心直口快,可刚才未免也太过于心直口快了吧。
自己编的圈套,打死也得往里跳。
看见沈辰修满脸惬意的模样,她真想抽她一个大嘴巴。
“好,那本王就当你是同意了。”沈辰修从桌子上拿了一只核桃,递到她的手中,“帮本王剥了吧。”
齐婉儿恨得牙痒痒,她怎么觉得沈辰修这不是在追求她,反而像是在虐待她呢?她还从未听说过这样追求人的方式呢。
不是让她端茶倒水,便是让她伺候吃食。
他这这十万两银子,花的可真是值得啊。
齐婉儿专心致志的给他剥着核桃,沈辰修的目光却落在了她的手背上,那是上次她受伤的地方,如今已经长出一条细细小小的疤痕。
“别剥了。”他有些心烦意乱,一把拉过了她的手。
“怎么了?”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也没说什么过分的话啊,怎么感觉他就不开心了呢。
沈辰修望着她的眼睛,“上次在关府,到底发生了何事,你手上的伤,到底是何人所为!”
他忽然问起这么久远的事情,倒令她万万没想到。
“这已经没事了。”她想把手抽出去,奈何他的力气太大了。
他当时就应该刨根问底的,不应该任她自己消受。如今倒是好,再看见她手上的疤痕,他的心中竟生出自责来。
“到底是何人?”他的语气开始急促。
齐婉儿感到不妙,笑了笑道,“真的没事了,而且我已经惩罚过她了。”
“王爷,您不必如此担心我的。”齐婉儿不知道怎么说才好,“您这么关心我,我.”
“你真是不懂得爱惜自己。”沈辰修一把甩开了她的手,急匆匆的离去了。
她也没不爱惜她自己啊,看着沈辰修离开的背影,她感觉茫然无措。本来还好好的说要吃核桃的他,一下子便不开心了,一下子又离开了。
她是真的搞不懂他这个阴晴不定的男人了。
齐婉儿叹了一口气,看着手背上那条浅浅的伤疤,上次关若之给她带了消痕膏,她也用了,可效果不大明显,其实她也不打算真的把这条疤痕消除掉。
就让它一直留在她的手背上,或许对她也是一种警醒呢。
虽然她也看得出来,沈辰修是真的关心她,但是他的那种态度真的令她感到无语。
他关心起来人,未免也太霸道了一些。
他连生气都让人觉得毫无理由。被他这么一作,她完全失去了好心情。
将十万两白银整理清楚,便差着伙计们搬上马车。
“掌柜的。”张梁凑上前去,“听说这几日总往南阳斋跑的是一位将军啊。”
齐婉儿愣了愣,未曾想到他竟然对沈辰修感起兴趣来了,她最近是忙了些,倒是忘记关心他了。
“只是一位普通的将军罢了。”齐婉儿随口说道,“怎么?你不想在我这南阳斋里当差了,看上这位将军了?想去当兵?”
“哪里哪里!”张梁立刻辩驳,“小的只是没见过如此神秘的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