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像那个她熟悉的娇气猫儿?
琴笙顿了顿,淡漠地道:“不知道,只是听着那老头儿张口,本尊便知道他没有说实话,摆弄贱物高卖的小伎俩也想瞒过本尊么?”
楚瑜见他语气矜冷,却不似有作伪和隐瞒的样子,心中沉吟了一会,也有些明白了。
只怕这是琴笙的本能,能成为雄霸天下资财三分之二的商场第一霸主,琴三爷不可能只靠着一张脸蛊惑世人,一身武功蛮力征服商场之敌。
除了心机和头脑之外,对于民生里的种种琐碎之事,他必定都了解得极透彻。
“嗯,你厉害。”楚瑜笑着朝他竖起大拇指,径自将自己的那个绣牡丹的小包斜挎上,转身继续前逛。
见楚瑜完全没有招呼他一起的意思,琴笙再次怔然。
随后他死死盯着楚瑜冷淡的背影,眼底火气愈盛,但见她还是一副含胸驼背的样子,他却又只得咬了咬下唇,冷着脸跟了上去。
封逸远远地冷眼看着,只轻嗤了一声:“呵。”
看
霍二娘一把揪住他的胳膊,不客气地拽着走:“走,走,走,别瞎凑热闹,连累咱们姐妹倒霉。”
……
琴笙眼见着楚瑜一路笑眯眯地摸摸这个,买买那个,看到好吃的再买来试试,全当他不存在的样子,心中的焦躁越盛。
到底在看见她去买了一碗剔透的牛乳水晶粉,却一点没有像平日里那般先紧着他,而是自顾自地寻了个人少点的地方,站着那吃了起来。
琴笙再忍耐不住,优雅的身形一动,径自将她挤到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垂眸恨恨地看着她:“鱼……。”
她怎可以这般无视他!
楚瑜抬起眼,慢吞吞地笑了笑:“我怎么了?”
琴笙却清楚地看见她眼睛里毫无笑意,只一片冷淡。
他定定地看了她好一会,忽然薄唇轻启,低声道:“对……对不住。”
楚瑜倒是一愣,俏丽的小脸上表情微僵,有些没反应过来,随后却又再次清晰地听到身前‘少年’低柔幽凉如水的声音带着挫败响起:“对不住。”
楚瑜抬起黑珍珠一般明丽的眼眸定定地看着他许久,几乎能透过那面纱看见他精致如玉脸上表情僵木,她挑了挑眉,淡淡地道:“错哪了?”
琴笙:“……。”
一片沉默。
“嗯,你没错,错的是小姑姑。”楚瑜点点头,捧着手里的冰粉慢条斯理地继续吃。
‘少年’见状,眼底的火光跳了跳,最终却还是低声道:“不……不该随意地乱打小姑姑胸口的肉。”
他顿了顿,又冷冷地补充冷一句:“但你是我的,你的肉也是我的。”
楚瑜:“噗……!”
琴笙立刻身手敏捷地避开她喷出来的冰粉,习惯性地颦眉,但见楚瑜死盯着自己,他还是硬生生地将那句嫌弃的话给吞了回去,只是别开脸,不去看楚瑜。
“谁说是你!”楚瑜赶紧左右看看,见没有人听见这种惊世骇俗的言论,才咬牙切齿地低声道。
长在她身上的东西,怎么成了他的?
琴笙冷道:“就是本尊的!”
楚瑜见他那一副仿佛委屈和不爽,却又不得不低头的犟模样,一身气息冷得周围三丈之内路人都绕着走的样子。
楚瑜便忍不住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好好,你的,你的,真是……要命。”
养了这又倔又单纯固执的蠢猫,也不知道他长了什么脑回路,这种对话让她的命都要短一截。
她想了半天,又不知道要怎么与他解释——男女授受不亲。
他们都同床共枕多日了,亲昵搂抱同眠也是常有的。
只怕外人听起来都觉得他们之间还有强调什么授受不亲就是个矫情。
楚瑜再次深深体会青春期青少年性教育是一件让人头疼的事儿。
她叹了一口气,俏丽灵动的脸上带着不耐地道:“你夜里常会做噩梦,小姑姑陪着你安寝可以,但是你要乖乖地不要乱动,小姑姑是女子,身上不像你们男儿那么硬,你乱碰就会很疼,你若再如此,以后就不要和我睡了。”
琴笙闻言,身上的气息又冷了冷,但最终还是不甘不愿地妥协了,冷哼一声:“明白了,你太弱,素媛上次和水曜切磋,被他摔飞都不曾有事……。”
楚瑜不耐地点头,干脆地将自己手里的牛乳冰粉塞到他唇边,打断了他的话:“是是是,我太弱,我太弱,行了罢?”
琴笙:“……哼。”
“哼什么,再摆臭脸,待会别想小姑姑给你买好吃的。”楚瑜不客气地威胁。
琴笙看了她一眼:“幼稚。”
楚瑜:“……。”
冷战到底告一段落。
霍家姐妹看着楚瑜和琴笙并肩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行来,方才松了一口气。
封逸见楚瑜左手几盒奶糕、奶饼,右手几包乳酪果子、酸奶枣子,便神色淡淡地对楚瑜道:“大少爷,咱们是出来办事儿的,不是出来玩儿的,您带着这么多东西,不嫌累赘么?”
楚瑜把手上的东西交给霍二娘,随后摸了摸鼻子干笑:“哦,这个啊,大伙路上吃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