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就能吃上干净的馒头,看来她海大伯他们渗透得不错。而且事情的进展也顺利,赚到了沈氏八万四千两,不错不错。
吃完之后,她就一直在等霍太守升堂了,但一直没等到,她心中估摸着恐怕又是一个变故。
京城袁府
袁老爷子的院子里,反常的气氛沉凝的很,连小厮丫环都被勒令不许到处走动。
袁溯溟刚来到他祖父的书房,就听到他爹袁学坤的喝令,“孽子,你给我跪下!”
他心中一动,便依言跪下。
书房内,只有三个人,他祖父,他爹和他。
他爹估计是气狠了,绕着他就开始数落,“七郎啊,你可真行啊,你人在京中,也能将远在承德的皇家围场搅和得沸沸扬扬。简直是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让人佩服得很哪!”
那事成了?袁溯溟低头暗忖。
袁学坤恨不得踹他一脚,但他老子就在一旁看着,他不敢,“你还在装傻?需不需要我这当爹的说得更明白一点?”
“我说,你引三皇子戳破了振宁长公主的丑闻,气得太后昏倒:又利用二皇子的宠妾小产一事,将太医都调走给她看诊,以致皇家围场空虚,没有太医坐镇,当时连个给太后看病的太医都找不着。幸亏你姑母手上有一颗安宫牛黄丸,这才将太后救醒了。”
“现在二皇子、三皇子为了推卸责任打出了狗脑子,振宁长公主也恨死了二皇子,三方如今堪称一场大乱斗,一环扣一环的,真是好大一个局,你袁七少厉害呀。”
袁溯溟还是没有说话。
“说话,别给我装哑巴!你胆子太大了!要不是你大哥及早发现,帮你将尾巴给抹了,你现在就等着金吾卫上门吧。”他这儿子太狂了,皇室中人说利用就利用,完全不将皇权看在眼里。袁学坤得知时,真是惊怒交加。
袁溯溟抿了抿嘴,振宁长公主与人私通一事迟早都会引爆的,他只是让它提前暴发,加以利用一下而已,有什么错呢?
“我想知道,你做了那么多,究竟是为了什么?”一直没有说话的袁老爷开口了,他倒没有大儿子那样惊怒,他就是好奇他这孙子布这么一局的目的,为了施恩于皇室吗?他们袁家,没那个必要。
“为了一个人。”袁溯溟没有隐瞒。
这时,书房门被有序地敲了几下,三长两短的敲法,袁学坤将门打开,进来了他家老爷子和他的亲信,他们分别耳语了一番。
阿誉一脸愧疚,但他实在扛不住老太爷和大老爷两个人的逼问啊。
“你就为了——”听了亲信的话,袁学坤憋不住要训子了。
却被他老爷子给拦下了,“行了,不要再责备他了。”
“你接下来应该是要到庐江去了吧?”袁老爷子问他。
袁溯溟点了点头。
袁老爷子挥手,“那就去吧。”
袁溯溟走后,袁学坤忍不住,“爹,你也太宠着七郎了。”
“谁还没个年轻任性的时候?你年轻的时候犯浑,我说过你没有?”
“可是,此一时彼一时。贺家等在一旁虎视眈眈,他还如此胆大妄为……”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岂能因此就委屈孩子,让他行事畏畏缩缩的?”在袁老爷子看来,他这大儿子就是太死板了。敌人有时候可不会和你规规矩矩地斗。七郎这样就挺好,这一手纵然胆大,但不可否认,玩得漂亮。
袁学坤腹诽,你的孙子行事也叫畏缩吗?如果是的话,他快要不认识畏缩两个字了。
第66章
又一天过去了, 周蓁蓁算了算,这是她住进来第三天了。
幸亏现在天气凉快, 不然三天没梳洗,她得馊掉了。
今天的饭依旧是一顿一个白馒头,她每顿能吃个五六分饱吧。
周蓁蓁不知道她这待遇比周宸真的好太多了。周宸那边, 由于他是徐府丞交待下来要严加看管的重要犯人,凭周海他们再怎么攻略, 都没人敢做手脚。
三天了, 霍文忠依旧没有升堂。不过通过每日馒头里放的纸条她已经知道是怎么回事了。霍文忠在她被关进来的那天就得了急症,称病不升堂。
周蓁蓁大概猜出这是霍文忠故意的, 他这应该是要避贺沈两家的锋芒吧?
在这样的情况下他避开此案,算是很不给贺家面子了。原因呢?会是因为袁溯溟吗?总之应该不会是因为顾忌周氏的势力, 要知道他们周氏所出子弟, 为官的, 最高的也不过是四品官, 与他平级。
他不可能说是顾忌周氏这边的势力,如果是,那么沈氏那边势力和周氏比也不差, 又该怎么说?
排除了这个原因,和周氏相关的因素中, 并能与贺沈两家相抗衡的, 只有京城袁家了。霍文忠就那么看好袁家?
袁溯溟,周蓁蓁轻轻地呢喃这三个字,没想到啊, 他尽管人已经不在庐江,余荫还能护她一护。
周蓁蓁吃完后没多久,沈律出现了。
她并不意外,因为她算了算,沈家的人也该出现了。
沈氏联合贺家将周宸和她先后投入大牢,最主要的目的不是为了治他们的‘罪’,而是拿到他们想要的东西,所以,沈氏的小动作也会非常地多。算是功夫在诗外的一种淋漓的具象化的表现。
看着她碰都没碰一下的馊食,以及只剩下半碗的清水,人看着也清减了一些,沈律道,“大侄女,你这又是何苦呢?”
“猫哭耗子。我遭这些罪不就是你们想看到的吗?”周蓁蓁冷哼,言语非常不客气,将一个小姑娘的怨恨表现得恰如其分。
沈律果然不介意,“那是因为你们姓周的骨头都太硬了,前面和你们好商好量的时候,你们就是不乐意,所以我们才不得不出此下策。”
周蓁蓁呵呵,敢情还是他们姓周的的错?他一点错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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