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傻愣愣地看着他:“……好啊。”
“……”宋乾感到一口气没喘上来,咬牙切齿地瞪眼,“好好好好个屁!去剧组你就做做梦吧!出去!”
大汉撇撇嘴往门口走去, 临到出门又顿住了脚步,苦着脸回过头来。
“……宋少,这之前谈好的价钱……按时转账啊?不方便的话支x宝也行啊?”
宋乾:“………”
……
送走了方赞飞这个特大号电灯泡之后,蠢蠢欲动了许久的梁夜终于找着机会把人搂了个满怀。
肖照临心中警铃大震,急急拍了拍他的肩膀:“窗帘窗帘!”
梁夜耸然一惊,回头去看,只见落地窗那边两层的窗帘其实纱帘是已经拉上了的,就是内侧布的那层还留着一个口,寻常外面就算真的有人也看不清楚屋里的情形。
按理来说他们住32楼,对面又没有任何其他的楼宇遮挡,不用这么担心才是,但之前肖照临传达过安安的话,所谓小心驶得万年船,梁夜无奈地在肖照临脸上蹭了蹭,这才松手走过去把布帘也彻底拉上了。
他一边检查还有没有留缝,一边道:“下午那个会方赞飞也去了?你们在一个剧组啊?”他自以为这语气应该是挺自然的,殊不知转身的时候却发现肖照临正微微张着嘴若有所思地看着他。
“你这是……吃醋了吗?”肖照临品出了空气中隐约的酸意,一瞬间既觉得有些新鲜,又觉得有些暗暗心喜。
梁夜被他这么一揭穿,身上那名为“大度”的包袱干脆是一扔,走到肖照临身边坐了下来,一把拉起对方那已经上过药的伤腿,低声道:“我不能吃醋吗?我一个人孤独寂寞地在家里吃饭,我心里那家伙却在外面和个男人花天酒地。”他声音沉沉的,大约是这番话实在是太有八点档狗血特色了,仿佛哀怨的主妇上身,他自己说到后来都忍不住觉得有些好笑,硬是憋着说完的。
尤其是花天酒地这个词,听着就颇有几分控诉渣男的意味,肖照临听得呛了一下,摸了摸鼻子认栽:“抱歉,我忘了。”他情感上知道梁夜和他的关系早不一样了,但习惯上还没有完全调整过来。
梁夜倒没真的想控诉什么,毕竟再是亲密的人彼此之间都该留有一些空间,平时和朋友吃个饭也算不得什么大事。他就是想起电梯门打开时肖照临正拉着方赞飞的手查看,那一幕成功激起了他几分领地意识罢了。
而且印象中方赞飞那家伙颇是崇拜肖照临,梁夜一想到对方那阳光开朗又清秀的样子,危机感就蹭蹭飙上了脑门。
不行,回头要是再看见方赞飞的话,还得多瞪几下。
他哼哼了两声,随口道:“就只是抱歉吗?我得亲两口才能好的。”梁夜这话就是随口这么一说而已,效果大概和网上那个哎呀我摔倒了要某某某亲亲才能起来的表情包差不多。
然而话音刚落,低垂着的头就被人捧起了一些,他诧异地看着肖照临的脸孔在眼前放大再放大,待到脸上被一个温热的物体碰触上才终于彻底反应过来——心里某根蠢蠢欲动的弦啪的一声断了。
肖照临这一下就是个安抚的意思,没有太多别的意味夹杂在里头,然而某人却是个得了便宜还卖乖的主,他刚想抽身后退,却没快得过梁夜紧随而来的双手——那双手截住了他的去路,随之而来的吻点暴风骤雨般落在了他的嘴角唇边。
这风格特么就跟个大狗往你脸上哄来哄去似的。
肖照临躲避不及,挣扎着有些胡言乱语:“窗帘窗帘!”
梁夜笑了一声,含糊应道:“还窗帘,我刚早拉好了。”
肖照临最后被亲得脸颊浮起一丝可疑的红,好不容易将梁夜的脸推开之后,他无语地心想他这么些年当基佬怕不是白当了,老脸简直无处安放。
他挽尊似的左顾右盼,眼尖地瞧见茶几上正放了几本书,最上一本赫然写了几个大字——当代表演艺术。
于是他佯装淡定地随手拿了过来翻了两翻,找到了一个化解这脸红心跳气氛的话题:“……怎么你家放着这些书?”
梁夜还有些意犹未尽,然而一看见那些书就头痛,无奈道:“我妈上次在外景那边看了你演戏,也不知道抽了哪根筋,回来就交代经纪人把书给我,让我没事就多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