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照临一愣，眼中亮光浮起，“你要接新戏了？”

梁夜：“没，我就顶多演个客串吧，看个书而已，对演戏来说能学得了什么。”

“也是。”肖照临点了点头，自己都没察觉自己话中有一丝失落。

梁夜眨了眨眼，察觉到什么，摸着下巴道：“你是不是……想看我演戏啊？”他心里琢磨了一下，有个猜想浮涌上来，“啊——你那么喜欢我小时候演的那个角色，我之后这么多年都没正经演过什么好的戏，你会不会觉得宁愿不知道是我演的《你不知道》比较好啊？”

肖照临不自觉地翻动着手里的书，其实一个字都没看入眼，过了一会才道：“想是多少想过，但也就是想一想，毕竟这种事，就像童星长着长着长歪了一样，特别玄乎，我喜欢你小时候演的戏，不代表你长大还有义务继续去演，我想是没用的，得你想才行。”

梁夜才不管他说的什么小时候长大呢，他的重点都在“想不想”这件事情上面，于是忍不住就有点心痒痒，笑道：“那就是想了。”

肖照临：“………”

他有点没好气地缩回脚，站起来理了理衣服，道：“光是想有什么用，我先回去啦。”

梁夜啊了一声，“这么快？”

结果话音未落，梁夜嘴都还没来得及闭上，一坨黑影便照面飞来扑在他脸上，他手忙脚乱地拿下来一看，正是那本《当代表演艺术》。

肖照临趁着这功夫已经淡定地走开了几步，他站在客厅和玄关的交界处冲梁夜挥了挥手，有些好笑地看了看他那有些凌乱的刘海，“好好。”

梁夜再追出去就来不及了，他无语地看着那当面关上的大门和自己手里的书，不死心地自言自语道：“光想怎么就没用了？”

他哼着不成调的曲子，转身回到沙发坐下，一时翻翻手里的书，一时摸着下巴琢磨，过了一会又起身打开电视找到自己那部《你不知道》，看了十来分钟又换到肖照临的《战无不胜》，这么比对着一看，小时候的表演虽然青涩，但看着真实，确实并没有差到哪里去。

梁夜想到这就有些坐不住了，他拿起手机拨了个电话，那边一接起来他就道：“之前那份安排再给我看看，我想挑些戏试试。”

经纪人听得莫名其妙：“你确定？”不是之前才信誓旦旦说自己不行，不去祸害人家好剧本的吗？

梁夜其实自己也不确定，“总之先给我看看，演不演……之后再定。”

挂了电话之后他不知怎的就觉得有些兴奋，又翻了翻网络电视里自带的电视剧列表，看到一部早期他被老妈坑蒙拐骗去演的偶像剧，于是心血来潮地点了开来。

这不看还好一看就不得了，原本还挂着几分笑容的脸垮了下来，看了不到十分钟，脸上就彻底换了一副惨不忍睹的表情。

他眼不见为净地将电视关掉，又给经纪人打了个电话，这次一改刚才的兴奋，情绪上低落了几分。

“算了，还是先不用给我，要不还是给我找个表演老师吧。”

经纪人：“……”

这次电话挂了不到十分钟，梁夜又有点不死心地将电视打开，他想起来自己还有一部演过主角的剧，于是怀着一点点侥幸的心理搜到了名字。

结果点开没多久，他就有点悔不当初，扑面而来的雷剧风格和画面中自己那特别棒读的戏剧表现手法一下就把他仅有的几分自尊击倒得彻彻底底。

梁夜第一次被自己雷得这样窒息，他低落地掐断电视的电源，再一次联系上经纪人。

“……老师也先别找吧，我觉得不太好教了，可能会把人家老师给气死。”